像約定好似地,信才去了一週,這上頭貼著航空郵件字樣的信也來到他手中。算算時間,或許當時的你也正讀著來自台灣的祝福吧。

還來不及讚嘆你倆的默契,迫不及待地替他拆了信。記得,很多年都是我讀你信給他聽,然而這天,我靜靜地看完信中每個字句,卻半個字也讀不出口。於是把信闔上,放回信封,等他戴上老花眼鏡。

看著他讀信時喃喃自語的模樣,我似乎能想見身為好友此時的疼惜與不捨。回憶起你前年回台時的來訪,你帶來久違的祝福與探望,鼓舞著他,卻對如今信中娓娓道來的自己隻字不語。是出自於好友的體貼吧,但此刻回想起,又怎不叫人鼻酸?
苦思一天一夜後,他終究決定提筆回信,我想這幾天應該會收到。信件封黏之前我讀了它,讀完心裡滿是感動。那不是一言以敝之的祝福,也不消極地以自身苦痛相互膚慰,而是傳遞一種思考的選擇與可能性,或許出自於對你的了解,也或許是他一路以來深刻的體悟,因為,唯有自己才能找到心的出路。

祝福遠在七千公里之外的你和全家平安健康。
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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